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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又白的四条腿,  泡在水里,茫然地刨着水,确保自己不沉下去。他仰着脖子,  把自己的脑袋和耳朵露出水面上,看向了身边其余的三只狍子。

怼怼满脸茫然和困惑,  它的四条腿在水里不停地划来划去,  等它回过神时,  似乎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将狍子队伍带到了河水里的这个事实,  两只耳朵飞快地晃了晃,努力地掩饰尴尬。

冬末初春的河里,河面表层大部分的位置还在结冰,但是已经有些比较薄弱的冰面开始融化,  外表看不出来,踩上去就会掉进冰河里。

冰和水混合的河水,只有零摄氏度,非常冷。狍子虽然会游泳,但是这样天气的河水并不适合他们在水里游来游去。

薛又白朝着怼怼“嗷嗷嗷”地叫了几声,催促它快点带大家离开河水。

怼怼眨了眨眼睛,  无辜地晃了晃自己的两只耳朵,率先在前面带路。

从冰面掉进水里的狍子,四只蹄子下面只有水,没有借力点,  薛又白他们四只狍子没办法从水里自己跳回冰面。

这样边缘稀薄的冰面,狍子们靠爬是爬不上来了。就算他们运气好,  能爬上冰面,  已经融化的冰面,  可能也无法再次承受狍子几十斤的重量,  会让他们再次摔下去。

出乎薛又白的意料之外,在他们四只狍子中负责领路的怼怼,没有傻乎乎地尝试着回到冰面上。

它非常干脆地,直接用四条腿,在冰水里一蹬一蹬,向前刨着开始游泳。冬末春初的河水里,还有许多冰都没有化开,怼怼带路向前游泳时,遇到挡路的冰块,它就会用狍子细长的大长腿上的蹄子,直接把那些冰刨碎,然后再用身体拱到旁边两侧,再继续向前游。

狍子舅舅、狍子“舅妈”,都自动自觉地跟在了怼怼身后,排成一条线,跟着怼怼开辟出的那一条水路,一拱一拱,挤过那些白花花的碎冰。

它们三只狍子,在冰水混合物中的游泳姿势,出奇得一致,整齐划一,排成一排,像是水上花样游泳。

怼怼游在最前面带路,很快就发现薛又白在发愣,没有跟上它们的大部队,开始焦急地叫着,让薛又白快点跟上。

狍子舅舅和狍子“舅妈”也催促着薛又白,只是它们催促薛又白时非常地没有诚意,因为他们的眼睛一直看着河对岸已经生出嫩芽的绿草地,连个视线余光都没舍得是留给薛又白。

薛又白:“……”

果然,还是怼怼最记挂着他。

他很快就跟上了队伍,跟着怼怼和狍子舅舅、“舅妈”它们三只狍子的姿势一样,一拱一拱地向前。

艰难地在冰水里前行了很长一段时间,直到薛又白感觉自己的四条腿都快麻了时,怼怼终于成功地把它们带到了河对岸,绿油油的嫩草芽终于近在咫尺了,马上就能吃到了。

有了前几次掉进水里的经验,这一次,薛又白爬上岸之后,飞快地就躲到了岸边最远的地方,用力的把自己身上的湿漉漉的毛毛甩干。

他甩完了自己的毛毛,抬起头看向挤在河边的其余三只狍子,发现它们彼此甩干毛毛时,都把大片大片的水珠甩到了对方的身上,每一只都遭受到了正面攻击,没能幸免于难。

薛又白心里窃喜,幸好他跑得快,侥幸逃过一劫。这叫吃一堑长一智,他可不想再被甩一脸水了。

这边河岸上的嫩草牙非常美味,清甜可口,入口即化。

有的小草嫩芽,埋在地面上那一层还没有融化的薄薄的雪里,可怜巴巴地晃动着小叶子,似乎是在求救,也似乎是在自己努力生长。

然后,薛又白毫不留情地用蹄子剥开那层雪,一口吃掉了小嫩芽。

好吃!

薛又白高兴地埋头,继续开始狂吃。

终于美美地饱餐了一顿,薛又白懒洋洋地趴在河边草地上晒太阳时,忽然,怼怼从远处跑了过来。

它头顶上的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,一晃一晃的,非常可爱。

等到怼怼跑近了一些之后,薛又白才发现,怼怼的嘴里不是空的,它的嘴里叼着一朵小花花。

冬末春初的草地上,小草们才刚刚开始抽了嫩芽,小花花更是稀少罕见。但是,怼怼就像是一只叮当猫一样,竟然变着戏法似的,把一朵小花花送给了薛又白。

薛又白用嘴接过小花花,高兴地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怼怼,真诚地和它道谢。

怼怼感觉到薛又白在开心,于是它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,晃着两只耳朵,连蹦带跳的,十分欢快。

随着天气越来越暖,薛又白他们四只狍子的饱餐次数也越来越多了。他们路过的河水,水面上的冰也越来越少了,着预示着春天真的已经来临了。

薛又白晃着自己的脑袋,觉得头顶上非常的难受,好像是被蚊虫叮咬了,有些痒痒的。

他们四只狍子在树林里时,薛又白觉得自己头顶上那种痒痒的感觉,越来越严重了,他已经无法继续忍受了。

薛又白不受控制地站起来,迈着四条腿,走到了周边的一棵树旁,忍不住用自己的脑袋开始蹭树树。

直到这时,薛又白才发现,他自己好像是长高了。

原来这么高的树,他的头只到那个位置,现在他站着时,头已经到达了更高的位置。他已经不再是一只小幼崽了,他已经进入了亚成年程度。

对于自己长高这件事,薛又白非常开心,高兴地连头上痒痒的感觉都忘记了。

他高兴地跑回到怼怼身边,用脑袋使劲地拱怼怼,闹腾着要怼怼站起来,和他比身高。

怼怼正在睡觉,困得眼睛都没有睁开,好脾气地顺着薛又白的要求,站了起来。

薛又白:“!!!”

看到自己和怼怼比身高的结果,薛又白更加兴奋了。

他现在已经和怼怼差不多高了,最多最多只差三四厘米!

比完身高,薛又白终于放过了怼怼,开始转战去折腾狍子舅舅了。狍子舅舅和狍子“舅妈”也在睡觉,被薛又白吵醒了,却也没办法对小辈发火,尤其是狍子“舅妈”,在自己家庭地位还不稳定前,他根本不敢招惹狍子舅舅的亲外甥,只想着怎么拉拢对方讨好对方,好让薛又白在他的狍子舅舅面前替自己多说一点好话。

和狍子舅舅和狍子“舅妈”比完身高之后,薛又白更高兴了。

因为,他发现自己和狍子舅舅的身高,只差两厘米了!

他现在虽然还没有怼怼和狍子“舅妈”高,但是他已经快追上他的狍子舅舅。

狍子从小幼崽到亚成年,再从亚成年到成年,都会长高,薛又白现在还只是亚成年,他还有希望长得更高更壮,比怼怼和狍子“舅妈”长得都高!

怼怼趴在草地上睡觉,眯着眼睛,看向高兴地活蹦乱跳地薛又白,也跟着露出了一个非常开心地笑。

老婆长大了,可以开吃了啊!

怼怼欢快地晃动着自己的耳朵。

兴奋过后,薛又白才发现,自己头上那种痒痒的感觉又回来了。

这种痒痒的感觉非常奇怪,不是无法忍受的那一种,但是会不经意地痒痒几下,让薛又白无法忽略头顶那股痒意的存在感。

第二天赶路时,薛又白落在了队伍的最后。他跑几步,就会因为头顶上太痒痒了,忍不住去找树蹭一蹭。被粗糙的树皮摩擦着头顶,那种痒痒的感觉会减轻很多。

怼怼和狍子舅舅它们,很快就发现自家的小幼崽不见了,立即又跑回来找薛又白。

薛又白回过神,立即就踩着四只蹄子跟上了队伍。他跟在队伍里赶路时,非常地困惑和苦恼。

他的头顶为什么会这么痒痒?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皮肤病?

到了休息的地方,吃饱喝足,准备休息时,薛又白和往常一样,贴在了怼怼身边睡觉。他们两只狍子挤在一起。薛又白扭着头,看向怼怼时,忽然发现怼怼的头顶上,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中间,多了两小截毛茸茸的短短的小桩子。

薛又白抬起蹄子,忍不住摸了一下。

是软软的,也是毛茸茸的。

这是茸!

怼怼今年开始长角角了。

怼怼的两只角角应该才刚刚开始发芽,非常的短,如果不是近距离看,薛又白都没有发现。此刻,怼怼的两只角角是刚刚长出来的,上面还有一层毛茸茸的茸。它的角角还没有变得坚硬,是软软的,手感极佳。

薛又白爱不释手,忍不住多摸了几下。

怼怼被薛又白莫得非常不舒服,但是它没有动,也没有躲,继续让薛又白来摸它的角角。甚至,它还担心薛又白摸着不方便,主动地把自己的脑袋往薛又白面前又多送过去了一些,让薛又白摸得更方便。

薛又白脸上带着微笑,沉浸着撸狍子角角的快乐中了。

等他们四只狍子,再次出发赶路时,薛又白跑到了狍子舅舅身边,仔细地打量着它的头顶,很快就发现,狍子舅舅也长角角了。

狍子舅舅的两只角角,比怼怼的要更短更隐蔽一些,上面裹着一层毛茸茸,看起来更加脆弱,薛又白抬着梯子摸了摸,怕给狍子舅舅摸坏了,很快就收回了蹄子。

他看完了狍子舅舅的角角,又悄悄地打量了一下狍子“舅妈”的角角。当然,只是远距离,他对狍子“舅妈”虽然熟悉,但是不会越界。他知道狍子“舅妈”的容忍极限在狍子舅舅身上,薛又白自然不会去挑衅对方。

等薛又白观察了狍子舅舅和狍子“舅妈”的角角,回到了怼怼身边时,就对上了怼怼一双充满了幽怨的眼睛。

那一双水汪汪的漂亮的大眼睛中,装满了对薛又白的控诉。怼怼浑身上下左右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都在控诉薛又白,控诉他渣!

怼怼:“有我还不够,还要去摸别成年雄性狍子的角角!”

薛又白明白了怼怼的意思,急忙开始哄怼怼。

他一边用蹄子摸怼怼的角角,一边在心中感叹:怼怼太争强好胜了,就连摸角角这种事,也不能输给其它的成年雄性狍子。

因为新奇地发现怼怼和狍子舅舅它们都长出了新的角角,又每天可以撸一撸摸一摸,薛又白的注意力被转移了,加上他的头顶上再也没有出现那股莫名其妙地痒痒感觉。他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,忘得一干二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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