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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海天路上的娱乐会所，在夜晚开门前，都显得有些冷清。
沈月不是第一次来这儿，之前她找沈静的时候就来过，不过那次她没进经理办公室。
“阿月小姐你能来真是太好了。”
办公室里坐的不只有她，还有她在沈静病房里看到的那些女人，她们从围住沈静改成围住了她。
至于她为什么会被她们团团围着，还得追溯到一个钟头前——…
“你要我替你管会所几天？”
她微微错愕地重复沈静的话。
“不然呢？”坐在病床上的他睨着她，“你看我这副模样像是能立刻出院吗？”
“那就再等等。”
“我能等，她们等不了。”
沈静说的“她们”就是站在病床前的女人们。
她们每一个都瞧着很年轻，其中一个她还有点眼熟，好像六年前就跟在沈静身边。她当时以为这个女人是沈静的女朋友之一，不过她今天却告诉她，她只是帮沈静招募员工的人事经理。
而除这位人事经理以外的女人，都是沈静名下娱乐会所的陪酒女郎。
她本来是想拒绝沈静的请求，但这些女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央求她帮忙。
“阿月小姐我们知道你人美心善，咱们会所最近事特别多，就缺一个能拿定主意的人。”
“可我对会所经营完全没经验……”
“没事儿，丽姐她会协助你的，对吧，丽姐？”女人们纷纷转向那个她眼熟的女人，也就是会所的人事经理，她们都喊那个女人“丽姐”。
“那当然了。”丽姐拍了拍胸脯，一脸认真地向她保证，“阿月小姐，你只要负责决策，我会全力配合你的。”
于是，她就找不到任何理由，不得不暂时接手这家会所的经营。
好不容易打发走那些女人，此刻独自坐在经理办公室的沈月正烦恼着接下来要怎么办时，办公室的门又被人从外边推开。
她们又回来了？沈月抬起头，发现进来的并不是先前围住她的女人，而是一个看上去稚气未脱的年轻女孩。
女孩手里拿着一盒冰淇淋，她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。
看到坐在皮椅上的沈月，女孩有些讶异地睁大眼，慌忙走过来拉她起身：“你是新人吧，这是沈二少爷的位子，不能随便乱坐的。”
听女孩的话，她应该是不认识她，误将她当作了会所的新人。
沈月刚想解释，女孩又困惑地问：“奇怪了，为什么办公室里就你一个人，沈二少爷呢？”
“他住院了。”
“啊，住院了？”女孩既担忧又失望地皱起眉头，“那我冰淇淋岂不是白买了……”
“你找他有事？”她看出女孩心事重重，想着既然自己答应过来帮忙，不妨就问问这女孩是不是遇到事了，需要她解决。
“唉。”女孩叹了一口气，“我就想求他别开了我。”
“他为什么要开了你？”她看这女孩年轻貌美，一看就是那种很受客人欢迎的陪酒女郎。
“因为我……”年轻女孩嗫嚅道，“坏了这里的规矩。”
“规矩？”她听得一头雾水，“什么规矩？”
“丽姐没告诉你吗？”女孩比她还惊讶，然后耐心地对她解释，“咱们这儿就三条规矩，一禁止嗑药；二禁止赌；三禁止枕营业。”
前两条沈月还听得懂，但女孩说的枕营业是什么意思？
女孩大概没想到她会连陪酒这一行的基本词汇都不了解，所以就没继续向她说明，只喃喃低语道：“等明天我去医院看望一下沈二少爷吧，就是不知道他住哪家医院……”
女孩的话音未落，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，这次进来的是丽姐。
“阿月小姐外场都准备好了……”看到办公室里的年轻女孩，丽姐立即顿住话音，望着女孩皱眉道，“阿花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“我是来找沈二少爷的……”被丽姐叫做“阿花”的女孩略带紧张地回道。
“你找沈二少也没用。”丽姐严肃着神情说，“你违反了咱们定下的两条规矩，即使你业绩再好，我们也不能留你。”
“丽姐我是真没办法。”阿花拉着丽姐的衣袖，哀求道，“我欠了好多高利贷，我只能用那种方式去拉客，你就原谅我这一次，我保证下不为例。”
拉扯之中，阿花手里的冰淇淋也掉到了地上。
“阿花。”丽姐看了一眼地上的冰淇淋，又看向哀求她的年轻女孩，语气里透着无奈也透着生气，“你刚来这儿的时候，我就劝过你把赌戒了，你口口声声答应我一定会戒掉，结果呢？你一拿到工资就去赌，赌输了又去借高利贷。”
“丽姐我也不想的，我就是想多赢一些钱寄回家，给我女儿买几件漂亮的衣服。”或许是因为提到自己的女儿，阿花的双眸泛了红，“丽姐，我求你了，我得养我女儿我不能没工作。”
“你如果真那么在乎你女儿，你就不应该去赌。”丽姐说着叹了一口气，“我不是不想帮你，但假如我今天为你开了先例破了规矩，那以后呢？咱们这儿就可能都是瘾君子和赌鬼了。”
“丽姐……”
“阿花，你忘了沈二少爷的训话了吗？”丽姐帮阿花回忆道，“他每次来开会都会说‘越是像我们这样走夜路的就越要画出底线’，否则我们就会迷失自己，再也找不到方向。”
听到丽姐的话，阿花既难过又后悔地捂住自己的脸：“我错了丽姐我知道错了…可我已经走投无路了…如果我下个月再还不上钱，放贷的大哥绝对饶不了我！”
“你欠了多少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