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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青临垂眸，睫毛颤啊颤的。
连乍见的那点光芒都变得暗淡了。
而楚妩，就好像雪团子所看的追妻火葬场里，所有狂妄自大的男主角一样，仍在开局时骄傲自信，沾沾自喜的显摆着自己的功勋。
“你应该知道我的评级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季青临接上，“全S。”
“所以，如我这般强大的战士，理当跟更漂亮乖巧的人鱼结合，以诞下更强大的后代。”
顿了顿，她轻笑。
“或许百年之后，‘楚’这个姓氏也能晋升成为贵族里的一员。”
“那么现在，我为什么要放弃几乎一片光明的未来，跟一个仅仅是有几分美貌……哦，或许还有几分聪明的男人在一起，彻底葬送自己的前途呢。”
任谁都知道，那不值得。
季青临终于抬头，再次看向楚妩。
那人的手仍旧掐着他的下巴，却不再是温柔旖旎，反显出一股刺入骨髓的寒意。
“您……想要权利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楚妩一挑眉，直视自己的野心，“权利这种东西再好用不过，水又会不喜欢呢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季青临轻轻说。
这点分明是自己提出来的。
彼时，他用这点蛊惑她，想就此占据她身边的位置，但现在反而被对方说起，却又有些……
过于难受了。
伴随楚妩的手松开，他的心更像是空了一块。
那人终于不再吓他：
“如果是想成为我的专属机甲师，那就更努力些，尽可能的站到我所能看到的地方。”
“至于别的心思……”
楚妩轻轻嗤了声，“不必想了，我不吃那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