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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台边的人并未回话,马车的帘子已经放下,他仍是直直的看着那个方向。
仿佛能透过竹帘看到她一般。
等了许久,听到街市上人群的嘲讽,阴冷的声音这才响起,“暗风,去查查这些闹事的人,是谁派来的?”
“是。”
沈南星不解的看着他,“你何时变得这般怜香惜玉了?”
他还待说些什么,便听到隔壁的门咣当一声被人撞开,接着一个嚣张的女声响起:“哥,她就是骆府刚寻回的千金。你说你是眼瞎吗,怎么看上那个哭包骆辛夷的。这下好了,她不是骆清行的亲生女儿。”
而对面的人并未答话,只是看着窗外若有所思。
景芙兰见他不说话,自鼻腔哼气,“今日有她好看的,你就等着看好戏吧!”
沈南星冲沈明朝挑眉,不用查了,还是景家这两个霸王干的。
这景家特别是这景郡主,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药,天天追着骆府的人找茬,次次将那骆辛夷欺负的哭鼻子。
见沈明朝了然于心的眼神,他刚欲开口调侃,便见一支短箭自隔壁窗□□出,震惊的张口说不出话来。
白离见骆明远控制住了那几个闹事的人,刚朝马车方向走了几步,突然帷帽被什么扯着掀翻在地。
身体也跟着晃动了下,她强撑着稳住没有栽倒。
骆明远只关注着人群中的动向,却不想危险自高处而来,待他抬手阻挡已为时已晚,眼看着短箭朝白离而去。
“咣当”一声,短剑擦着白离头顶的帷帽穿过,将它掀翻掉落在地上。随后一枚白玉棋子掉落在她的绣鞋上,随后滚落在地上,在她脚边打转几圈后停下。
白离眼神在那颗棋子上注视,眼神中光亮变幻莫测。
刚刚是有人想要杀她,又有人用这枚棋子救了她?
她初来京师便被人盯上了。
天子脚下果然是龙潭虎穴。
白离侧头朝右侧酒楼棋子打出的位置看去,只见一副慌张还未来得及躲藏面孔。
竟是旧识沈南星!
窗棱处隐隐透出一片玄色衣角,是他吗?
他还活着!
看窗子突兀的被人关上,转眼看向隔壁发出短箭的窗台。
骆明远也抬头看短箭发出的窗口,待看清那人后,眉头紧锁,来到白离身前,“小姐,是景阁老的孙子景叶楼世子和孙女景芙兰郡主,这两人素来在京师嚣张跋扈,爱找府上麻烦。还是等告知侯爷来处置。”
景阁老景万青霸揽朝政,是以这两个人在京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。小姐初来乍到若是得罪他们,日后怕是多生事端。
白离自是听懂了骆明远的意思,转眼扫向二楼射出短箭的窗口,只见一名红衣女子叉腰站在窗前怒视着自己,手中正握着一柄小巧的箭弓。
刚刚射箭的应该就是她了。
大庭广众下射箭伤人,还不躲藏。
果真是嚣张。
红衣少女身旁站立着的紫衫男子,正微眯着眼眸打量她。
那目光颇具挑衅意味和侵略性,白离不适的调转眼神。
这样的二世祖,确实远离些更好,“明远叔放心,我懂。”
紫苏拾来掉在地上的帷帽欲重新给她戴上,白离摆了摆手,“不必了。”
现下的反应,看来是这景家的人以为她容貌丑陋不堪,故意而为之,想要自己出丑而已。
甚至是想看千宁侯府的笑话。
白离下意识的向之前的窗台看去,窗台仍旧紧闭,仿佛那人从未出现过一般,“咱们走吧!”
来日方长,只要他在京师,只要他还活着,总会再相遇。
人群有一瞬的寂静,片刻便开始窃窃私语,喧闹起来。
“这侯府的新小姐好生绝色,真真是美貌。”
“你瞧瞧这眉眼,可不就是骆将军的亲女儿。”
景芙兰看到白离的面貌后,暗暗的吃了一惊。
她得到的消息不是说这真千金,奇丑无比吗?
怎会如此!
她听着人群里不停夸赞的声音,看着想要离开的白离,气愤交加。
不甘心的叫嚷道:“这不是骆府的新小姐嘛,在乡野里一定过的很苦吧,没想到长宁侯府竟也能抱错自家小姐,真是好笑的紧。”
刚刚差点要了她的命,竟一声都不敢吭,果然比那骆辛夷强不到哪去。
白离停下脚步,侧头扫了对方一眼。
如此明目张胆欺负人,定是平素里便欺负骆辛夷习惯了。
如此这般,自己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,丢的不只是自己的名声,更有将军府的脸面。
想来战功赫赫的骆将军不至于想被人认为是胆小怕事之人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