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意？
吴战皱眉问道：“有照片吗？”
万辉将手机往下翻了翻，点开一张图片，“电梯里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他。”
吴战随意地瞟了一眼，视线停留在照片上许久，挪开了眼。
万辉走了以后，吴战撂下手里的报纸，拿出衣服里的香烟，走到窗前点燃。
他两指夹着烟，缓缓抽了一口，白色烟圈在空气中飘荡无依，直到悄无声息的散开。
照片上那个男人，他永远不会忘记。
但他不是秋意。
回到房间的辛萌久久不能平静。
站在卧室床前，就能看到璀璨夺目的外滩夜色。
她趴在落地窗上在冰凉的玻璃上呵出一团气，然后用手指画出一个大大的五角星。
辛萌看着这颗五角星很久，然后在五角星中一笔一划地写上了两个字——八一。
从她记事起就会写八一这两字了，因为她无数次在爸爸的军帽上看到了这两个字。
每次爸爸回来，她都会不依不饶地缠着他，问爸爸的帽子上为什么会有八一和五角星。
爸爸总是纠正她，那不是五角星，那是五角红星。
而且总是不厌其烦的告诉她，那是华国人民解放军的军徽。
是神圣光明的存在。
红星象征华国人民获得解放，“八一”表示1927年8月1日华国共产党人发动南昌起义，华国人民解放军从此诞生。
她一直都记不住爸爸长长的话，爸爸只能握着她的手，在图画本上教她画红星，教她一笔笔写下“八一”两个字。
她现在能清楚的背出爸爸说过的每一个字了，甚至倒背如流，可是爸爸他不在了……